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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俐訪談:要把掙扎的蚊子翅膀一隻隻拔掉

德國之聲中文網2007年3月2日

鞏俐正在北京參加政協大會。今天,明星周刊線上發表了一篇對她的採訪報導。剛在「少年漢尼拔」中培養了一代食人魔王的鞏俐,在談話中滿不在乎地大談殺人之道。同時她婉轉而又尖銳地批評了中國的電影審查制度,「國家層面上要作一些改變。」德國之聲編譯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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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漢尼拔」中的鞏俐圖片來源: picture-alliance/dpa

不可理解,一張象鮮花一樣的嘴裡說出這樣的話來:「在我們那兒,人們說,假如一隻蒼蠅或者一隻蚊子打擾你,就把它拍死。假如它還躺在那裡,翅膀一抖一抖的,你就走過去,把它的翅膀一隻一隻地拔掉。」

下午的倫敦。跑堂送來茶,桌上放著生態汽水,中國頭號世界明星侃侃地談著-殺人:「有的人看了我的新電影,然後會說:假如你想殺死一個人,那就殺死他,動作要快,要干淨,不要為製造恐怖氣氛而拖泥帶水。」聽者會覺得驚異,這些話竟然是中國最美麗的臉龐之一說出來的。

41歲的鞏俐在亞洲影壇的地位相當於五倍的朱麗亞.羅伯茨。並非她真的這麼熱愛殺人,而是她在「少年漢尼拔」(Hannibal Rising)一片裡扮演食人魔的劍術老師。這部電影裡,血和內髒時時出現,而鞏俐「作出了一些她的典型表演,令人壓抑地緊貼在你身邊,緊迫,避不開,她會用眼睛和臉說話,好像她在把她的角色從氣孔裡逼出來。「」但在她放鬆了坐在你的面前時,她首先體現了一點:她是那樣沒有缺陷的美。人們於是懂了,為什麼歐萊雅用這張臉在亞洲為它的美容產品宣傳。」

而她現在卻在讚美著武士道。她有點不耐煩地回答記者:「在武士學校裡關鍵是學會做事的勇氣。這是一種積極的哲學。「」通過誇張事情變得更清楚,人們會思考,怎麼會有這種殘忍行為的。」她說,比如在戰爭中,「我們在學校裡學過,戰爭中要更殘酷得多。當日本侵略中國的時候,發生的事情比『少年漢尼拔』裡的更糟糕。」

鞏俐表現出一定的外交風度,她不說她提倡死刑,而說,在亞洲有許多人認為死刑是正義的懲罰。「少年漢尼拔」是她繼「藝伎回憶錄」和「邁阿密風雲」後的第3部在國外演的電影,在此之前,她共演了25部電影。以前她說過,好萊塢只有愚蠢的女人角色。但她說,現在情況發生了變化,「我演過的所有角色都有許多層次,要付出很大的努力。」顯然,在好萊塢,人們將總是讓她來演影片裡的中國人。她說。「這沒問題,因為我本來就是。」人們能感覺得到她的角色差異:在中國她是超級明星,在中國以外,她是大投資動作片和血腥恐怖片裡的角色中國人;在中國每天要跟審查機構鬥爭,在好萊塢要跟票房收入鬥爭。「這一切對象鞏俐這樣的人來說是非常合適的結合。」

明星線上的報導說,鞏俐對中國的困難情況不保持沉默,但她也不抱怨。中國無處不在的審查對她來說已經成了自然狀態,她已經習慣於繞開審查工作。她說,許多電影根本就不能開拍,許多已經拍完的電影永遠也進不了電影院。這種情況讓她憤怒,但她並不去衝擊障礙。她根本不知道應該衝擊什麼障礙。她說:「人們也可以秘密拍攝電影,這不是問題。可是這種電影怎麼進電影院呢?假如好電影沒人能看到,那它們又有什麼用呢?」她輕描淡寫地說:在中國「必須在國家層面上改變一些東西。」

明星線上記者接下來評論道:「她可以這麼說,而不至於因此在北京響起手銬聲。作為開放自身的世界大國,中國不至於把自己國家本來就只有寥寥幾個的世界級明星關起來。北京認識到,鞏俐在中國已成為現代婦女的一種榜樣。她漂亮,有成就,她對政府的批評是溫和的,而且,她已與境外企業家黃和祥結婚了11年。」

這篇報導提到1995年鞏俐在戛納電影節上,當記者問及她跟張藝謀的關係時,她哭了出來。但從那以來,「鞏俐現在鎖上了她的私人訊息大門。」記者問她是否會離開香港到好萊塢去,她微笑著反問為什麼,「假如你是個糟糕的女演員,那麼可以在好萊塢住在一個製片商家裡。但這對前途毫無幫助。如果你是一個優秀的女演員,你想住在哪就可以住在哪,而他們會找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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