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的祖先曾走出非洲? | 科技创新 | DW | 06.07.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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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技创新

人类的祖先曾走出非洲?

人类的出现,是地球和生命发展史上的一个重大事件。然而,人类起源问题至今仍然是科学界尚未完全解决的难题之一。目前,学术界普遍认为,人是从某种古猿进化来的。那么,最早的人类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人类又是怎样从古猿中分化出来的?人类起源于何处?

根据欧洲尼安德特人遗骨仿制的史前人模型

根据欧洲尼安德特人遗骨仿制的史前人模型

对人类祖先的研究和刑事侦探工作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人们需要跟踪各种蛛丝马迹,广收证据,使得原先深深隐藏着的真相渐渐大白。在试图复制人类进化谱系图的努力中,古人类学家们现在已经收集到诸多属于这个生命拼图的碎片。可是,这些碎片都各处于拼图的哪个位置上呢?过去看上去还显得比较清楚、令人一目了然的人类起源图谱,由于近年来发现的大量前人、真人这些原始人类以及早期人类的化石而变得复杂起来了,也使得考证人类文化发展史的难度增大了。

古人类学家认为,现在比较可靠的认识是,黑猩猩和人类最后的一位共同祖先曾生活在今日的非洲大陆,距今大约有600到700万年。这一点,是根据遗传基因表现出的差别推导出来的。2001年,法国科学家在中非乍得的沙漠地带,发现了一个距今700万年的人科头盖骨化石。这是至今发现的最古老的人类化石。人们给它取名为托迈(Toumai),意思是“生命的希望”。这个头盖骨的重要特征和今天的黑猩猩非常相似,但是它也显示出一些人类的特征。不少学者很愿意把托迈看作是他们寻找已久的“连接”证据,也就是在人类演化史上,人和猿分道扬镳之后的第一个原始人类。但是,也完全可能的是,其实已经有许多这一类的原始人和人类与黑猩猩的最后一位共同的祖先同时生活在一个时代。而学名为乍得撒海尔人(Sahelanthropus tchadensis)的托迈们,只是其中的一支而已。

假设我们都是托迈的后代,那么这一认识又能够说明什么呢?除了从形式上来看,托迈弥补了人类演化史上的一个缺口以外,他还说明不了更多的东西,因为根据这位祖先所能推导出的结论,并不很多。他那小小的犬齿,虽然容易令人联想到人类,但是单凭这一点,确实还是难以引发人们的同类感。倒是生活在大约500万年以前的东非地区、已经具备直立行走能力的一小群原始人,更容易令人产生亲近感。是因为直立行走是最具人类特征的行为吗?当时,非洲大陆东部的气候发生变化,与此相关连的,是有必要开发新的生存空间。至少是在440万年前生活在东非的南方古猿始祖种(Australopithecus ramidus),就已经具备了直立行走的能力了。100万年之后,南方古猿阿尔法种(Australopithecus afarensis),甚至留下了直立行走的化石足迹,永垂不朽。

只不过,这些原始人,还远不会和工具打交道。大约在260万年前,人类的远古祖先才取得了这一进化飞跃。1995年在埃塞俄比亚发现的碎石器,就证实了这一点。那个时期,大约也是第一批真人出现的时期:他们是生活在马拉维、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的鲁道夫人(Homo rudolfensis),以及生活在肯尼亚、坦桑尼亚和南非的能人(Homo habilis)。

最迟在200万年前,人类的祖先,就首次离开非洲大陆开始远行。和他的足迹同步,石器,也开始遍布世界。最先开始移民的,是鲁道夫人,或者也可能是年代靠后一些的直立人(Homo erectus)
。考古学家在以色列发现的石器,至少有200万年以上的历史,在西班牙南部发现的人造石头工具,距今的年代也差不多。出土化石证明,180万年前,就已经有直立人,俗称为猿人,生活在爪哇和中国。此时的人类祖先,已经具备相当多的技能。不久之后,他们又掌握了一门新的技能:他们学会了用火。一开始,他们可能还只是为了在夜间防备危险动物靠近驻地。但是后来什么时候,他们也开始在火上烤肉,知道熟肉的好处了。

早在智人(Homo sapiens)出现在历史舞台之前,原始人就已经创先开始变地球为奴隶了。这无疑为他们带来了极大的好处。他们学习其它技能的速度有多快,人们至今只能依靠一些单个的出土化石,进行猜测。比如说,令人惊异的是,直立人看来在80万到90万年之前,就已经到达过如今属于印度尼西亚的弗洛勒斯岛了。即使是在海平面比今天低的冰川期,这个岛和相邻的苏姆巴哇岛也没有陆地连接。那么,我们的早期祖先,当时是怎样克服那19到20公里宽的海上屏障的呢?是划木排筏,或者是树干船,甚至是只身游过去的吗?无论如何,和新的技能密切相关的,是人类进化史上向前迈进的一大步。70万年前,不同形式的原始智人,陆续出现在非洲、亚洲和欧洲大陆。欧洲的尼安德特人,便是其中之一。但是后来,尼安德特人还是被现代人排挤掉了。

当50万年前,第一批原始版本的现代人在非洲大陆问世时,他们在欧洲的近亲也就是尼安德特人,已经进化为成功的猎手,穿行在欧洲的森林里了。他们的成功,主要是因为他们已经拥有相当先进的装备了。1995年在德国赫尔姆施泰特附近舍宁根的褐煤露天矿区,发现了距今40万年的矛枪,几乎轰动一时。轰动的原因,也在于极少有木质材料,能够保存这么长的时间。

在史前的历史过程中,像矛枪之类的发明,大概出现过多次,而且是在不同的地方,因为今天的人类,并不是舍宁根猎手的后代。我们的根,更多地是直接扎在非洲大陆。就像前人和真人一样,从解剖结构而言的现代人,也是在非洲形成的。现代人后来也同样离开非洲大陆,走向世界。根据对化石的线粒体DNA分析,我们的原始母亲,在14万到29万年之前,是生活在非洲的。古人类学家在非洲大陆的南部、东部和北部,也确实发现了很多大致属于这个时期的相应人骨化石。只不过,大部分化石的年代鉴定或者是归类,还没有得到最后的确定。因此,1997年在埃塞俄比亚的赫尔托(Herto)发现、并已经经过可靠鉴定的距今大约16万年的长者智人(Homo sapiens idaltu)的头骨化石和其它骨骸化石,弥补了一个重要的空白。

至于从解剖学角度而言的现代人,是否从一开始就和他的同代人,比如说尼安德特人不一样呢,还是他是渐渐地才学会那些对他来说是典型的技能呢,这个问题,还有待于进一步的深入细致研究才可能予以回答。比如说,是现代人才发展出语言表达的能力呢,还是尼安德特人就已经会用语言交流了,对此,学者们的意见就很不统一。令人惊异的是,一些出土文物表明,尼安德特人已经在有限的范围内使用饰物和举行葬礼了。是他们从在某些地区与其为邻的现代人那里学来的这一套吗?不管怎样,这些习俗都表明,尼安德特人已经拥有一定的智力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比不过现代人,所以他们最终在大约3万年前灭绝于世,把历史的舞台让给了现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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